所以他犹豫着没有当下就决断。
在黑雾犹豫的时候，靖澄耐不住了，她就觉得自己被墨容琛和卓青鸾当猴儿一样的耍。
靖澄的心绪更加烦闷，整个人的状态都糟糕起来。
适才那眼前眩晕，身体不适的症状再一次迸了出来，这次比之刚刚的还要来势凶猛。
靖澄只觉得脚底像是踩了棉花，压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，于是晕晕乎乎的就蹲下了，因头痛欲裂，所以双手抱头，一时间恶心想吐，一时间又手脚冰凉。
整个期间，外界的任何声音收入她耳朵的时候都是嗡嗡声和嘤嘤声。
大伙儿摸不著靖澄究竟是个什么路子，前一秒还在说一些耸人听闻的话，后一秒就自动进入关机模式了。
唯有卓青鸾和墨容琛是清楚的，靖澄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等靖澄再次起身的时候，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不过才半柱香的功夫，她竟是眉发皆白的站起来，双目赤红着，仿佛被人灌了血一样，唇色也是红的狰狞。
她狰狞的面貌吓得人群中的孩童哇哇大哭。
靖澄不自知，转头面相黑雾，她才刚觉得好一点，怎么大伙儿都用这样怪异的眼光看自己。
黑雾在看清楚靖澄的状况时，整个人身形一晃，差点儿没站稳，“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靖澄并没觉得哪里不舒服，更不知黑雾这样看着自己是怎么个意思，所以低头扫了一眼，余光扫到了肩膀旁侧搭着的头发，白的简直跟雪一样的颜色。
她不敢置信的将黑雾拉过来，透过他琥珀色的瞳孔，看到了自己鬼一般的样子。
靖澄直接捂住了脸，“这怎么回事，我怎么会变成这样！我怎么会变成这样！”
“靖澄，你安静一点，或许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，我们赶紧回去找太医，让太医给你看看。”
被黑雾的话一提醒，靖澄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“是她，是她害了我！”她愤怒的指向了喜轿的方向，仿佛想一口将轿子吞了。
“她明着说要给我治眼疾，结果背地里偷偷给我下药，这半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在吃她的药，她处心积虑，等的就是这一刻。是她在害我，你们还等着做什么？给我将这个贱人抓了，连同她的两个贱种，都给我杀了，砍头，剁碎，五马分尸！”
黑雾见拦不住靖澄，直接将人扛在了肩膀上，不由分说冲出了人群。
都行出很远了，还能听到那白发身影的沙哑咒骂声。
很快，喜轿的周围恢复了安静，墨容琛确定卓青鸾已经坐好后，飞身上马，重新摆好阵势，“出发！”
看客们却是心惊胆战的忙着收回心神。
“靖澄公主真的是气疯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，就为这一个曾经爱过的男人再娶他人，这值得吗？”
“瞧瞧她刚刚说的那些话，竟将当街的两个流民孩童说成是墨监国的孩子，啧啧啧，靖澄公主还真是病的不清。”
“青神医能够医的了她的眼睛，却医不了她的心，依我看啊，公主是没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