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青鸾将专门给她打包来的食物交给丫头，“进去聊。”
盛冰冰见她这般表情，知道有事情。
“是不是东吾那边的和亲，有结果了？”
“最后定了姑姑家的人。”卓青鸾轻抿了一口茶水，状若平淡的将这个重磅炸弹一般的雷点丢给了盛冰冰。
盛冰冰眉眼一震，整个人差点儿从座位上滑下去，“他，他们是故意的嘛？故意想要外头的唾沫星子淹死我啊？”
本以为和亲对象公布之后，自己就可以松口气了，毕竟什么有孕，什么提过亲的都是外头的说法，事实才是攻破谣言的最有力证据。
却没想到，接踵而来的“事实”会是这般的残酷。
“父母亲作何反应？”
“舅母和舅父本来跟我商量不要跟你说了，但这事儿八九不离十，不管京城的人再想什么辙，都是无法改变的了。所以瞒得了你一时，瞒不了你一世，早知道，总比晚知道要好。”
卓青鸾一向都相信人的承受能力，远在自己想象之外，如果什么事儿都瞒着盛冰冰，这些堆积起来的负能量和重磅事情，反倒会在一个稻草的节点，一股脑压在她心头，压的她无法承受。
与其那样，倒不如一点一点的毫无隐瞒的。
成为母亲之后，卓青鸾意外的发现，很多时候她的承受能力都使她自己大为震惊。
“我之所以迟迟不肯动作，乃是等着程一兰将招都使全了。眼下，我看就差不多了，想不想知道，我接下来怎么打算的？”
盛冰冰本来还很为盛府的境况担忧，听到卓青鸾说她已经有所准备了，紧张和悲愤立刻就没那么浓了，“姐姐是如何打算的？”
“东吾使臣十日后就会离开了，咱们要在京城里找帮手才行。”
“帮手？”盛冰冰觉得匪夷所思，“姐姐难道打算一招制敌吗？”
“程一兰的心性，非输既赢，就算我不动手，输的惨败的她也不会苟活于世，不信的话，咱们就等着瞧一瞧。”
盛冰冰回想着程一兰的样子，虽然没见过几次，仅有的几面也是在街上见她被其他的少妇们围在中间的模样，但看得出，这是一个心气极高的女子，她擅长伪装，却也整个人生因此受累。
“我现在只担心程一落，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他的消息了。”
“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，只见程一兰闲的没事儿经常在外面搞东搞西，就知道程一落必定是安全的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卓青鸾瞧着盛冰冰那失落的小模样，差点开口说了，但还是强忍在了肚子里。
在她看来，程一兰前期铺垫差不多，已经准备要放大招了，程一落，怎么可能被落下，他应该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