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惊鸿眼里除了冷还有厌恶。
“顾惊鸿！你住手！”
藏在暗处的莲姬看到这一幕赶紧跑出来。
顾惊鸿收了破天杖，凤无邪体内的灵气全部泄了出去，妖丹破裂。
凤无邪喷出一口血，身形不稳的往地上倒去，莲姬将他接住，泪水决堤似的掉落。
“无邪，你不能死，你不能死。”
她对着顾惊鸿咆哮。
“你居然是他下如此毒手，废了他的妖丹，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？无邪爱你有什么错，你扪心自问他有没有伤害过你？他可是万妖之王的妖帝啊顾惊鸿，你这是毁了他啊！”
顾惊鸿冷漠的看着凤无邪，“这不是他应得的吗？上次对天神暴露我跟我相公的藏身之处，他得到了报应，一次不死心还来第二次，编织我的梦境，让我跟我爱的人刀剑相对，他比我狠毒。”
莲姬大声，“他是太爱你了！”
顾惊鸿厉声：“可是这种以伤害我和我家人的爱，我要不起，也不想要！明白吗？”
凤无邪的心抽痛着，比她毁了他的妖丹还要痛苦。
他觉得自己没有错，他太爱她了，爱到无法自拔，爱到想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，她是第一个他爱到骨子里的人，也是最后一个。
凤无邪贪恋的看着顾惊鸿的容颜，一字一句的说：“惊鸿，我爱你从未后悔过，认识你我才明白我存在的意义，活了一千多年，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快乐的人……你笑一下好像我的心就化开了，第一次见面后，我时时刻刻都盼望着再见你一面，想看你微笑的样子，想看你骂人的样子，想看你高兴的样子……”
“当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的时候，我觉得世界都灰暗了，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遇到你，在我的世界里，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，所以我想把你抢回来，不管付出多少代价……你就好像毒药一样让人上瘾……却又致命……我很努力的争取了，但你好像离我越来越远……”
“这辈子我最羡慕一个人，那就是你相公，他能拥有我不能拥有的幸福，我曾幻想过和你一起生儿育女，享受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……但时间太不对了……我来得太晚了……我也有些累了，我把你还给帝释天……”
他声音越来越小，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容，“还有，恭喜你又要做母亲了，我先走一步了……”
说完，他合上了眼睛，有两滴泪从他眼角滑落。
莲姬泪崩了，“无邪，无邪，你不能死！”
听完凤无邪的一番话，顾惊鸿强硬的心软了几分，都到这份儿上了，以前的一切应该放下了吧，否则肩膀太重了。
顾惊鸿深吸一口气，扔了一瓶丹药到莲姬面前，“给他服下吧，或许还有活着的可能。”
莲姬赶紧给凤无邪服下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，听到了心跳声，紧张的心一下落地。
她咬着唇，看了看顾惊鸿，抱着凤无邪消失在原地。
一切都静下来了，顾惊鸿呼出了一口浊气，心情很复杂。
“娘亲！”
帝凝霜朝顾惊鸿飞跑过去，死死抱住她的大腿。
顾惊鸿蹲下来，将她抱在怀里，眼眶微红，“宝贝。”
明叔他们看到这一幕差点掉眼泪，终于回来了。
颜如玉笑了，大麻烦解决掉，可以安稳一阵子了。
帝释天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，捂着胸口，慢慢的走过去。
顾惊鸿站起来，看到他面色苍白，浑身是血，当下眼泪就流出来，上去抚摸着他微凉的脸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，你打我骂我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