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钰有些惊讶。
他是前几年，被宋承辞带去交际场时认识的林致远。
林总当时在一群中老年大叔里鹤立鸡群，深感跟周围的俗人难以沟通，便有点无聊的躲进小院里，偶遇挂在树上下不来的熊孩子宋钰，陪他玩了一下午。
那之后，宋钰就很少能见到这个有趣的大哥哥了。
——林氏的企业近几年越做越大，说异军突起也不为过，但它的掌权人林致远，却因家里就剩他自己一人，居无定所，很少来公司本部，总在四面八方到处飞。
他在这里，居然还有认识的人？
正好这时，前面车里的新手司机来了个急刹，林致远为防追尾，只好也跟着踩了一脚刹车。
宋钰走神中被猝不及防的拍平在椅背上，龇牙咧嘴的一低头，正看到副驾驶座上搁了一大包纸花纸钱纸元宝。
……细看居然还有纸做的化妆品和衣服，小巧精致，上面的logo印的有模有样。
所有东西都装在一个大号塑料袋里，最顶上，还扔了份林氏的年度报表，看起来也是要跟着一起烧的。
提着这些东西……显然不是为了去看活人。
宋钰心里咯噔一声，闭嘴沉默了。
林致远伸手把险些滑下去的东西扒拉回座位上，一抬头看到宋钰的视线，眉尖挑了挑，戏谑道，“怎么了，没见过人烧纸啊。”
宋钰张了张嘴，死里逃生后的放松让他智商休眠，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最终因为林致远平稳如常的语气，不小心再次失言，实话实说道，“见过，但没见过连报表一起烧的。”
……这是压榨劳动力吧。
做鬼了都不让人好好歇歇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