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他很熟悉的音色，可语调却平板而僵硬，像是冷冰冰的电子音堆砌而成。
陆向诚一回头，就见白零正直勾勾的盯着宋茹，眼眸半眯，眼底暗纹闪动，脸上表情空白，不似人类。
……比只会做出固定几个动作的普通NPC还不如。
她低声呢喃道，“解析失败，高度怀疑为未知病毒。”
宋茹也听到了声音，猛地转头看向她，眼底流露出一丝震惊。
陆向诚已经无暇去管宋茹了。
他看着白零的样子，心里莫名发慌，很抬手想去碰碰她。
然而他的手一伸，白零的手却正好抬起。
两只手一擦而过。
白零握住剑柄，手腕一动，一把将剑拔了出来。
几乎同时，骇人的白光从她脚下拔地而起，将她整个笼罩其中。
属于玩家的初级弟子的服饰顷刻消散，然后光慢慢落在她每一寸皮肤上，逐渐凝实，一切平息时，女孩已经重新换上了清霜的装扮，面色清冷逼人。
她实在太过耀眼，一瞬间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。
他们听到女孩停顿片刻，缓缓对宋茹宣判，“现依指令，予以绞杀。”
白零万万没想到，这个变身能这么浮夸。
她“……”了一会儿，才眼角微抽，按设定念出了最后一句词。
——《武林志》里的智能NPC，说是采用了高端人工智能技术，但实际上，却都是由签了保密协议的人扮演的。
这行为虽然很欺诈消费者，但却得到了帝国重臣的支持，扮演者也都是自愿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