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再往后，他也就习惯了一言不合，就被恩人塞来一大堆珍贵的书籍。
慢慢的，他也从一开始的惶恐不安，变的能很自然接受对方的好意了，两人的关系，也不自觉的亲近了起来。
……
五年后。
白零拎着个竹筐，顶着毒辣的日头，从小屋出来，往山间一片小梯田上走。
刚走到田地边上，地里原本背对着她，专心劳作的人，就若有所觉的停了手下的活，转身朝她的方向看过来。
苍轩视线落在白零身上，眼里立刻多了丝笑意和亲近，他轻声打招呼，“黎先生。”
一开始，苍轩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白零，曾经一度想耿直的直接叫她恩人，但后来还是觉得有点莫名羞耻，最终也没有叫出口。
但总不跟对方搭话，又显得非常不礼貌。
于是后来他憋了几天，总算鼓足勇气，红着脸低声问了她的名字，得到答复后，总是想太多的小少年，变得更纠结了。
——对方是救了他性命的人，还收了他做传承之人，差不多是他半个师父，对着人家直呼全名，肯定是不合适的，不够尊敬。
那难道要去掉姓，叫她归雁？苍轩脸红了红，心想也不行，好像有点太亲密了。
苍轩被扣压在奴隶教坊里时，迫于那艰辛的生存环境，其实也并不太注重礼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