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征凡微微闭眼，呼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，觉得刚才无声燃起的怒火，渐渐平息了一些。
在他把人抱起来，到在教室停留，继而转身出门的这段时间里，怀里的小人鱼始终一言不发，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让他抱着。
这让谢征凡一瞬间有些恍惚，想起了第一次抱这个人的时候，对方遍体鳞伤，却一脸平静到麻木的样子，心里微微揪了揪。
不过那丝心疼的感觉才刚一闪，就被他死死压进了心底，谢征凡低头看了过去。
似乎是察觉到了那缕存在感极强的视线，怀里的人从他怀里抬起头，怯怯的看了他一眼，然后抿了抿唇，挣扎着想下来。
谢征凡没强留，弯腰把她放在地上，低声问她，“还想上学吗。”
本以为遭到这样的对待，她会愿意回到家里，然而谢征凡又猜错了。
小人鱼咬着指头纠结片刻，轻轻点了点头，“虽然他们不太喜欢我，但是……很有趣。”
谢征凡的眉心蹙起来了，他有些生气，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，语气不禁冷淡下来，“你想好了？”
白零点了点头，隔着窗户看了眼教室里面，眼里闪过一丝期待。
谢征凡看不惯她这种逆来顺受，给点甜头就立刻笑开了的好欺负的样子，一时有点想扔下她就走，等过个一两天，再来看她还有没有这么乐观。
然而心里虽是这么想的，谢征凡却到底还是没有走，他一个电话招来了班主任，把白零的座位改到了最后一排。
这里是个单人的位置，要比前面清净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