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真没想到会这么巧。
但更没想到的是，司建树居然真的舍得对司瑜下这么重的手。
……如果她从小到大，在父亲那收到的都是这种待遇，那也难怪……她会逐渐变得有点暴力倾向了。
朱怀瑾此刻再看这个平日里在学校张扬跋扈的小姑娘，一瞬间觉得，她实在是太惨了些。
惨到让稍微有点师德的人……都没法真的做到扔下她不去管。
朱怀瑾的手不由紧了紧，门把被他不自觉的一带，门嘎吱响了一声。
这一声，立刻惊动了衣柜旁边的女生。
小姑娘不顾伤处的酸痛，噌的把衣服拉到最底，盖住了身子。
她怒气冲冲的回过头，“哪个龟孙偷看老娘换……！”
话到一半，她正好看到了门口的朱怀瑾，略微一僵，剩下的话便没有说出口。
发现门口“偷窥”的是居然是熟人后，她也没有再像刚才一样暴怒。
理了理被压得走形的爆炸头，白零回到柜子前摸索一番，“来的正好，给你件东西。”
朱怀瑾下意识的应了一声，等在门口。
他看着对方微微躬身，认真寻找东西的样子，忽然隐隐有种感觉。
——似乎经过那天的事后，司瑜对他，就不再像之前那么排斥了。
倒更像是把他划归成了“自己人”。
不然，以朱怀瑾对白零的了解，若换衣服的时候抓到有人“偷看”，不敢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，她都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罢休。